【古窑讲堂】周荣林：景德镇传统烧窑业生产习俗（系列八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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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烧炼生产人员的雇用和技艺传授
　　窑户只需请一名把桩，各脚统由把桩雇用。把桩受雇后，要向窑户缴纳一笔数目可观的“买位子”钱。同样，被把桩所雇用的各脚，亦应按其担任的脚位，向把桩缴交一定数目的“买位子”钱。这些钱，经过一定时间将会退回，只是没有利息。柴窑的解雇，窑户只能解雇把桩，不能解雇其他任何一脚工人。

　　柴窑户如果解雇把桩，可以不动声色，只要到窑里，将架表工用于放上层匣坯的凳子（行语叫码）放在窑砖上面，便是“马咬砖”。窑工一见此动作，便立即告知把桩。把桩已知老板的意图，立即上窑户家结清帐目。然后，到窑里付清工人工资，第二天便同他所雇用的窑工离开这座窑，待机就业。这也是行话中所说的窑里“一条龙进，一条龙出”的做法。

　　槎窑（狮子窑）雇用人员一般为把桩引见，由窑户雇用。但窑户对其它窑上技术好的窑工，也可自行想方设法请来做事，不需通过把桩。（即做重工夫、打大槌、收沙帽）至于解雇，窑户只需请把桩和上三脚师傅请到酒店吃一顿，说几句，便可解雇某一脚位的窑工，或改组全窑。但一般都是在农历七月半和歇手前进行。

　　烧窑业的收徒传艺没有封禁。需要人手，随时可收。但各有不同的习规。当窑场人手不够时，只要有人介绍，就可进窑做一夫半徒工的事。没有学徒期，也没有正式的传艺师，上一个脚位的工作，就是下一个脚位的师父。因此，下一脚位的，都乐意干上一脚位或上几脚位的工作，以便从中学到技术。另外，还有条不成文的规矩；即在本窑一班人员里，如果上个脚位的人不走、不死，就是你能干许多脚位的工作，也要在本脚位干到底，除非你遇有机会转到别的窑里，才能改变脚位。把桩则是全窑公认的共同师父。

　　窑工管事的学徒是窑户自己带，学徒期为三年。在学徒期间，跟着管事跑。平时为窑上管小伙房买菜，窑柴进窑，到窑上去收挑担的筹码。槎窑的徒工在开窑时，要和管开窑簿的去捡废瓷件。他吃饭同管事在一起，工资第一年大致为管事先生的一个月的工资数，第二年略有增加，第三年才相当于管事的半年工资。学徒大多是与窑户有沾亲带故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