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古窑讲堂】郑鹏:一座与世界对话的城市——景德镇老城叙事(系列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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昌江 景德镇的母亲河(1)
从古至今 人们都只唤她河 或者昌江河
清代末年,古镇进入衰退期。当时旅居景德镇的徽州画家程言,因心之所爱,情之所系,作了两幅山水长卷,题曰《景德镇河东河西图》,现存安徽省博物馆。河西秀丽的山林寺庙古村津渡,河东屋舍密集的古镇与作坊窑囱,河中成队的舟帆,满卷青山绿水,恍若仙境,引人们穿梭一回百多年前的时空。
说实在的,除了昌江河,以及西河口南河口的轮廓,年长的景德镇人还能依稀辨认外,那座画中的古镇,今天已是渐行渐远逐日消失,不禁让人起一声沧桑之叹。
从青塘湾到南河口,长约13里,昌江河由北至南几乎流成一条直线,河道舒展宽阔,水深流缓,东岸河洲原本还绵延着开阔的河滩。此处有西河南河两条支流直接注入,北去离东河汇入口的县城不过六七里,极利于停泊和物资聚散。景德镇人习惯以这段河道为方位,把两岸称作河东河西;向北走曰上去,往南行曰下来。
1953年浮桥架设之前,两岸尚没有一座桥梁,只有里市渡、中渡和十八渡几个渡口,摆渡于两岸之间。最早古镇的重心在北,因而里市渡尤为繁忙,沟通着都昌鄱阳诸县与镇上的人员往来,以至宋代即在对岸形成了三闾庙渡口古村,至今码头尤存。河西是成片的山林野地,1980年前还保留着原生状态,几乎没怎么开发。
河东则完全是另一种状况,成天人群忙碌如蚁,窑囱似笋窑火冲天,吞吐着巨量的物资。几乎完全依靠水运维系供输的古镇,昌江河对她该是何等重要,又是何等繁忙。